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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5章 神秘地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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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送葬時,我犯了禁忌,外公來勾我的魂嗎?

心頭頓時發顫,我的雙腿不聽使喚,乖乖地下床,跟隨外公離開了房間。

夜色深沈,一陣狂風呼嘯,猶如鬼哭狼嚎。

地面泥濘不堪,外公走得非常快,卻沒留下任何足印。

他帶我去哪裏?難道是陰曹地府?

雖然見過鬼,但沒見過自己的親人變成鬼,我恐懼而好奇,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後面,經過幾個院落,沿著小河繼續前進。

借助慘淡的月光,我終於看清,這是通往外公住處的路。

十五年前,外婆突然離家出走,就此杳無音信,外公便在村後的小河邊蓋了間土屋,獨自一人生活。

抵達土屋,房門敞開著,我擡腳邁過門檻,見外公站在靠墻的大水缸旁邊。

燈光昏暗,外公臉部的肌肉僵硬,表情似笑非笑地說:“伊伊啊,殺我的人,就在下面,快給我報仇!”

我脫口而問:“怎麽報?”

外公指著大水缸邊的塑料桶:“把汽油倒下去,點火燒死他!”

此刻,外公的語氣變得嚴厲,包含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!

我本能地聽從外公的吩咐,剛準備拿塑料桶,肩膀卻不知被誰用力按住。

回頭一看,是羅陽,還有小舅!緊接著,我發現自己站在房門前!

原來,我根本沒進入土屋,四周空曠,也沒有外公的身影。

小舅詫異地問:“伊伊,深更半夜的,你跑這幹啥?”

羅陽笑著說:“是不是夢游啊?幸虧我沒睡,悄悄跟著你。”

我瞠目結舌,隨之清醒了,繼而納悶。

自從離開七十四號別墅之後,我就不再夢游,難道,剛才見鬼撞邪?

“我夢見了外公,他帶我過來的……”

小舅一聽,眼睛瞪得比我還大:“不會吧……他,他托夢給你?到底咋回事?”

我忙把剛才的事講述一遍,並執意要進屋。

小舅比較迷信,他的神情慌張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舉起手電筒往周圍照射。

羅陽滿不在乎地說:“進去瞧瞧唄,自家的房子,有什麽好怕的?”

我立即推開房門,裏面漆黑,伸手不見五指。

小舅忙拉亮電燈,驟然楞住了,氣呼呼地說:“他娘滴!誰幹的?”

屋內極其淩亂,桌子和櫃子被翻得亂七八糟,地面散落著各種雜物,墻上貼著的人體穴位針灸圖,也被撕掉了一半。

顯而易見,有人偷偷闖進來,想尋找什麽東西。

“臥槽他娘!”小舅勃然大怒,直接問候對方的祖宗八輩。

我內心一動,害死外公的幕後主謀,應該不是程淩峰!

因為,程淩峰報覆我的目地,純粹為了宣洩憤恨,派惡鬼殺了外公後,沒必要再弄亂外公的房間。

所以我認為,殺害外公的兇手,另有他人!

忽然,我看見一只大水缸,緊靠著墻壁,旁邊還有一只臟兮兮的塑料桶。

奇怪呀,怎麽與之前夢見的情形一模一樣?

我不由地走到大水缸邊,發現下面墊著一塊方型的厚木板。

“殺我的人,就在下面,快給我報仇!”

耳畔依稀回旋外公的話語,我不再猶豫,試圖挪動大水缸,羅陽趕緊幫忙。

我彎腰掀開了木板,赫然露出一個圓形的洞口,透著微弱的光亮!

瞬間,我驚愕萬分,與羅陽對視一下,又看向小舅。

“咋……咋有個地……地窖?”小舅結結巴巴,完全驚呆了。

我下意識地揉揉眼睛,又狠掐自己的腿。

痛,不是做夢!天哪,太不可思議了,外公什麽時候挖的地窖?

而且,從洞口的外觀情況判斷,地窖絕對不是新挖的,已經有些年頭了。

每逢暑假時,我都回老家陪外公過幾天,卻一直不知土屋內藏著秘密!

今晚的溫度,至少二十度以上,但洞口冒出一股冷氣,我的胳膊倏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
小舅哭喪著臉說:“我的親爹呀,你這是搞啥名堂……”

突然,地窖內響起一陣女人的歌聲,婉轉悠揚,幽怨飄渺,令人毛骨悚然。

“有鬼!”小舅嚇得後退幾步,差點摔倒,被羅陽及時扶住。

我的頭皮發麻,打了個激靈,急忙拎起塑料桶。

羅陽忙問:“你幹嘛?”

我擰開瓶蓋,語氣堅定地回答:“燒死女鬼!”

“對對對,燒死女鬼,燒死女鬼……”小舅的臉色煞白,急乎乎地催促。

羅陽的濃眉緊皺:“如果,是人呢?”

目前為止,我胸前的小香包毫無動靜,羅陽的玉佩裏有女鬼錢倩,她也沒發出任何警示。

霎時,我恢覆了理智,腦袋中蹦出一連串的問號。

從外公被火燒死,到下葬入土,接連發生詭異的事,難道,兇手精通巫術?

或者,外公秘密藏匿了一個女人,死後托夢,引領我進入土屋?既然想燒死這女人,莫非她就是兇手?

見洞口的下方有只梯子,我忽生一股勇氣,不假思索地鉆入。

“伊伊,別下去……”小舅急得直跺腳,不敢大聲嚷嚷。

羅陽緊跟著我,小舅無奈,也一起下了地窖。

迎面撲來潮濕陰冷的氣息,濃烈的泥土腥味鉆入鼻腔,我實在沒忍住,連打了兩個噴嚏。

等我站穩,見一個女人坐在青石滾上,身邊點著一根蠟燭。

女人的頭發又黑又長,擋住了臉龐和胸部,她沒穿衣服,皮膚雪白如玉,手中抓著一個灰色的東西。

我定睛細看,差點叫出聲!因為,那東西是只布娃娃!

太邪乎了,之前在島城的家門口,連續發現布娃娃,此刻又出現在外公的地窖裏!

肯定不是惡作劇,百分之百有陰謀!

比見鬼還可怕,我心驚膽戰,不敢亂走動,握住了小香包。

羅陽靠近我,低聲說:“沒事,她有影子,腳被鎖住了……”

果然,長發女人的雙腳被一條銹跡斑斑的鐵鐐鎖住,牢牢地栓在青石滾上。

小舅長籲了口氣:“有影子就好,不是鬼啊。”

長發女人仍不停地哼唱著,旋律優美而淒涼,她旁若無人,像沒看見我們。

我咳嗽兩聲,小心翼翼地上前,語氣溫和地問:“餵,你是誰啊?”

歌聲戛然而止,長發女人緩緩地擡頭。

我心弦繃緊,後退了一步,生怕看到貞子般的恐怖模樣。

誰知,長發女人揚起手臂,把布娃娃扔到我的腳下。

它約三十公分,腦袋瘦長,有鼻子、眼睛和嘴巴,模樣栩栩如生。

感覺布娃娃的相貌似曾熟悉,我忙撿起觀察,它竟然酷似外公!

隱約聽見嘶啞的慘叫聲,我一哆嗦,把布娃娃扔了回去。

這時,長發女人擡手掠開額前的頭發,露出一張白皙的臉龐。

她年約二十歲,鼻子高挺,嘴唇紅潤,兩道漆黑的濃眉,雙眸猶如夜空中的星星!

“臥槽!是個男的……”羅陽驚呼。

我也傻眼了,對方壓根不是美女,而是長發帥哥!

發現神秘的地窖,足以令人震驚,居然還有個一絲不掛的花樣俊男!

他究竟是誰?外公為什麽用鐵鐐鎖住他?

房門上沾滿血跡的布娃娃,到底怎麽回事,跟外公的死有什麽關系?

小舅松了口氣,笑著問:“你哪個村的,誰家的孩子,叫啥名字?”

長發帥哥抓起布娃娃,用指尖彈去上面的灰塵,輕聲說:“我餓了。”

他的聲音尖細柔和,夾雜著幾分冰冷。

頃刻間,我想起家喻戶曉的經典人物:東方不敗。

見長發帥哥答非所問,小舅把我拉到一旁:“唉,惹麻煩嘍,可不敢傳出去啊……”了解小舅的意思,外公在自家屋裏挖地窖,關押俊美的長發帥哥,還扒光他的衣服,暫且不論外公是否做過惡劣的事,單單這個行為,便足以被村民們唾棄,影響外公的

名聲。

小舅囑咐說:“我先回家,拿飯菜和衣服,你倆在這守著,千萬小心啊……”

我點點頭,本姑娘連鬼都不怕,還能怕一個光著身子的帥哥?

等小舅走後,我和羅陽保持警惕,繼續詢問長發帥哥,態度十分友善。

然而,長發帥哥始終不回答,低頭凝視著布娃娃,用女人的嗓音哼唱歌曲。

羅陽貼近我的耳邊:“估計,他是個神經病,所以才鎖住他。”

極有可能,在偏僻的鄉下,往往會把精神病患者囚禁起來,防止他們發病時傷害家人和村民。

漸漸地,地窖裏的溫度越來越高,恰似一間桑拿房,我的呼吸開始急促,感覺有點缺氧。

羅陽悄聲說:“你上去找一找,看有沒有鑰匙。”

我恍然大悟,急忙踩上梯子,迅速爬出了地窖。

呼吸著新鮮空氣,我的胸口舒暢許多,經過認真搜尋,在外公的枕頭裏發現一把鑰匙,應該是開鐐鎖的。

奇怪,之前偷偷闖進屋的人,翻箱倒櫃地折騰,怎麽不檢查枕頭呢?因為愚蠢沒在意,還是找一種特殊的東西?

這時,小舅返回屋內,拎著飯菜和衣服,笑呵呵地說:“伊伊,地窖裏的假女人可能是個傻子,咱們連夜送他走吧,越遠越好!”

我忙提醒:“別急,先問清楚底細。”

外公把長發帥哥鎖在地窖內,肯定有某種目地,不能輕易放走他。

我和小舅進入地窖,羅陽接過鑰匙,給長發帥哥解開鐵鐐,讓他穿上襯衫和長褲。

隨後,長發帥哥抓起饅頭啃咬,飛快地咀嚼,大口地吃菜,顯然餓壞了。

我笑著說:“慢點,沒人跟你搶,幾天沒吃飯了?”

長發帥哥不回答,他面無表情,吃完一只饅頭後,站起走向梯子,動作靈活地爬出地窖。

我忙沖羅陽和小舅揮手,三人跟緊而上。

只見長發帥哥站在大水缸的旁邊,先環顧四周,然後走到門口,昂首張望,似乎在等人。

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,模樣秀美像女人,聲音細軟也像女人,但氣質和動作絲毫不像女人!

我的心裏發毛,開始試探:“餵,你想回家嗎?要不要送你呀?”

長發帥哥忽地轉身,坐到竹椅子上:“我不走!”

我頓然楞住,羅陽和小舅也驚訝,面面相覷。

“你不走?”我疑惑地問。

“不走!”長發帥哥的表情平淡,眼神異常堅定。我努力保持鎮靜,笑瞇瞇說:“外公的年紀大了,一時犯糊塗,才關押你,害得你遭罪,對不起啊!昨天,外公已經去世下葬了,就算你等家裏人來,打電話報警,又能怎

樣呢?”

長發帥哥的濃眉一揚,把布娃娃放到桌上:“我誰也不等,以後就住在這!”什麽,住在這?我沒聽錯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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